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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上下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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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上下穿梭
我真是强忍着生理性的不适硬挺着,现在别说马瑞霖痛苦了,我在边上光看着都感觉疼得不行,手心儿里全是汗。
那三只蜈蚣在他胸口上的腐肉里来回折腾,刚开始还是在皮肤下面来回游走,现在则是开始在表层和深层的腐肉之间来回穿梭,爬出来又钻进去。看起来就像是饿了很久终于开荤了一样,都显得格外兴奋,每次爬出来的时候一对儿触角还都在微微摆动,两排鲜红色的脚像波浪一样不停的划拉着。
它们蹿上蹿下的速度很快,这本来腐肉上就有很多孔洞,经过现在这么上下一折腾孔洞被撑得更大了,还不停的往外流着深黄色的脓液,整个房间里面的味道也越来越重。
这三只活阎王一顿折腾,没过一会儿表面带着脓血的那一层肉就被啃食殆尽。甚至连肉里残存的那些小蛆虫也没放过,一口一个的吞食着。约么能有个五六分钟,创口表面整个一层的腐肉就全都清理干净了,露出来了一片儿相对于比较粉嫩的肉芽儿,只不过看起来创口表面不是很平整,是坑坑哇哇的那种,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郑楠刚刚吐过一气儿,这会儿刚回到我们身边,看着蜈蚣啃肉的场面转身就又往厕所跑去。
马瑞霖这时候已经不嚎叫了,咬着毛巾,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脑门上,机械性的眨着眼睛,任凭那三条蜈蚣在他身上折腾。感觉半条命已经搭进去了,要是不眨眼睛我都得上前去探探鼻息……
祝燕冬一直在闭着眼念着什么,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口罩虽然遮住了大半张脸,但还是能感觉到她的脸色逐渐发白。我看了眼表,时间大约过去了能有个半个小时。
还真别说,这三只蜈蚣还有点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吃完马瑞霖胸口的腐肉和蛆虫,还爬到了床单上把刚才在皮下游走时候顶出来的蛆虫也都吃掉了。
三个一眨长的蜈蚣现在不光是黑又亮了,现在是又黑又亮又肥,肚子都被撑的鼓鼓的。(一眨长:音译,东北距离单位,成年人伸出手掌,大拇指到食指之间的距离长度。)
祝燕冬缓缓的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那三只蜈蚣自己爬回了属于各自的黑瓶子。张嘉一先是顿了一下,然后又下定决心似的走到黑瓶子前面龇牙咧嘴的把盖子拧上。我则是赶快扶着祝燕冬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稍作休息。
这时候马瑞霖的身上腐肉已经完全清理干净了,只是弄得床单上到处都是腐肉的粘液和星星点点的血迹。整个人依旧没什么反应,木然的看着窗外。张嘉一看马瑞霖一动不动,把三个瓶子小心的放到箱子里面后试探性的问祝燕冬:
“姐,他没事儿吧?我看他怎么到后面儿都不折腾了,这可是生往下啃肉啊,疼起来不得和那关公刮骨疗伤差不多啊?!”
“没事儿,过后可能会疼,不过现在小胖咬他那一口整进去的的是能产生幻觉的毒素,现在他看到的不一定是啥画面呢。”
“产生幻觉啊?我还以为是类似麻药的毒素呢!”
”你真把我想的那么万能啊,他现在能产生幻觉已经是减轻痛苦最好的办法了,要是打麻药,你想我的虫儿吃了这带麻药的腐肉不也得被麻翻了么!以毒攻毒的路数,不是万能的,和你们讲的相生相克一样儿。所以只能辛苦他自己忍一下咯,毕竟自己做的孽自己背负担点痛苦也是应当的。“
祝燕冬说完就起身,用酒精擦拭着马瑞霖的创口边缘,接着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包纱布,动作娴熟的帮马瑞霖把整个创口贴好防止感染。
郑楠这时候又回来了,扶着门框,捂着鼻子,身体有些摇晃。
祝燕东收拾好箱子,拍了拍正南的肩膀“这场面是有些恶心,但现在很顺利都结束了,他现在身体里有蜘蛛注入产生幻觉的毒素,估计有个一小时就能恢复正常了,先让他自己休息会儿,后续的事儿我和你交代一下?”
“行行!和我说就成!”
我们一行人来到客厅,忍不住把窗户打开,实在是太味儿了,我想赶快通通风,再挺一会儿非吐出来不可。郑楠拿了几瓶水,祝燕东摘下口罩,面色有些凝重
“是这样,刚才祛腐的时候我也能看到一些他供鬼时候的画面,是这些虫儿传递给我的,他这个事儿还好收手早,不至于要命,但从某些角度来讲确实会影响他的阳寿,具体多少我就看不出来了,但无论多还是少都是既定事实,这个我们谁也改变不了。”
我和张嘉一点了点头,确实,搬来钱财用命抵这事儿仙家也告诉我了,没招儿,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犹可违,这纯纯自己作的,用多少寿数去抵那就看他自己造化了。祝燕东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一会儿他醒了可以缓一天,明天一早就去医院,把伤口给大夫看,该吃药吃药,该打抗生素还得打抗生素。看看医院那边怎么说,积极配合治疗就行了。”
郑楠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和张嘉一“咱这边处理完了也得去医院么?”
张嘉一挠了挠头,应该是在组织语言怎么和郑楠讲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该去还得去啊,这祛腐是第一步,后面养伤,结痂这都是得必然经历的阶段,还是那句话这是实实在在的创口,我们能加快愈合速度,但不能跳过愈合的流程,这已经比靠人体自身阶段愈合来的快多了。”
“我这边能做的都做了,基本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换两三次药就应该差不多了,但要说一次不去那基本不可能,难办的事儿都解决了剩下的还是得相信现代医学,凭经验来讲,落疤肯定是有的了,不过好在位置在胸口,一般人看不到,你是她女朋友吧?回头再给他做做心理安慰工作就行了。”
诶呦!赖我了,刚才进门的时候没给祝燕东介绍郑楠和马瑞霖的身份,看样子祝燕冬是不认识他俩,以为是普通情侣关系
“姐,他俩不是情侣,马瑞霖是歌手,郑楠姐是演员……你电视里没见过?”
“啊!这样啊!真不好意思,冒昧了,我平时不怎么看电视,有点空闲时间都在研究虫子……”
郑楠笑着摆了摆手“没事儿啊!是啥身份不重要,您嘱咐的这些事儿我都记下了,就是他这人心思重,鹏博,嘉一,你俩关于寿数这事儿就别和他提了,我怕他再一直琢磨。我会盯着他去医院的,这个放心!能处理成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真是感谢你们仨了!要是不认识你们,还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对了鹏博你过来一下,我还有点事儿和你说。”
郑楠把我招呼到餐厅那边儿,张嘉一则是和祝燕冬在客厅聊天
“鹏博,你给我一个银行卡号,这回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毕竟嘉一姐姐大老远从东北过来帮忙办事儿,不能白让人家忙活。”
我寻思了一下,是这么回事儿,我和张嘉一无所谓,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但祝燕冬确实来回折腾一大圈,车票还是她自己定的,按照这行规矩不封红也不合适
“行姐,那我一会儿问问祝燕冬的卡号然后给你发过去。”
“我要你的卡号!你和嘉一也不能白忙活,我这么大人还能不明白事儿么!就算你不要,也得给替马瑞霖给家里老仙儿上点好吃好喝的,要不他心里也不能踏实,这事儿请你们来之前我俩就商量完了,这钱也不是我给你的,都是马瑞霖的意思。”
郑楠都这么说了,我再就不在推辞了,按我们出马仙儿的话就是看事儿封红等于了却因果,因为有金钱的往来,这段因果就是事主自己背负,我们只是中间的媒介,要是没有封红那这里面的事儿从某种层面上就会把我们拉进去。
出马之前,张姥就和我讲过所谓“医不叩门,卦不空出,师不顺路,道不轻传,法不空授”,也是同样的道理,要是不拿红包,会损自己运气,事主从这儿得到了便宜,在别的地方可能会失去更多。所以看事儿收费是必须的,不论亲疏朋友,不收费对主家和出马师傅都是不好的。
古人云:“阴阳不能空,空了两不公!”。所以无论钱多钱少,封红都是个意思,所以我和张嘉一这么久在外面办事儿都没和事主提过钱,多少全凭事主心意,一块钱也不嫌少,几万块也不嫌多,当然要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或者关系好的朋友关系那就另说了。
我把银行卡号发到了郑楠手机上,接着就回到客厅,郑楠则是去二楼卧室看看马瑞霖缓没缓过来。
我刚坐下就发现祝燕冬的眼睛红红的,这没几分钟啊,咋的了这是……
“我姐刚问我伊春时候的事儿,我就把我妈的事儿给她讲了。按理来讲烧五七的时候得姑娘给烧花,咱家就我一个儿子然后还赶上咱们军训回不去,我就寻思让我姐帮忙回家烧一下。”
五七烧花是东北这边的老理儿。根据传说,人死后在五七这一天会受到阎王爷的惩罚,但如果女儿在这一天为已故的父母烧五盆纸花,阎王爷会因为喜欢女孩子和花而减轻对逝者的刑罚。所以五七烧花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逝者在转生时能够得到阎王爷的愉悦,从而减轻其受罪的程度。
张嘉一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怪不得劲儿的,我猜他也知道他妈妈根本没去下面,也没入所谓的轮回,把应该做的和能做的都做到位也是给自己一个安慰,可能有的时候事儿不会压垮一个人,但情绪会。
这段时间我俩都没提关于妈妈的事儿,但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偶尔他冲着窗外发呆,我也不会去打扰,是因为不知道怎么才能给他一些实质性的安慰,终究人在旁观的时候都是智者,只有他自己明白这离别带来的漫长孤独多难熬……
我给祝燕冬递了张纸巾,张嘉一继续和祝燕冬说“姐,当时我状态实在是差,加上刚才和你说的这里面有外力因素,所以家里人就没告诉……你能理解吧?”
祝燕东点了点头,拍着张嘉一的肩膀。
“有了头绪就一定和我说,不管什么情况下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也不是吃素的不是?别啥事儿都自己扛。还有鹏鹏,你要知道啥事儿也跟我通个气儿,我知道嘉一做事儿心里有数,但多个自己人知道就多一条解决事情的路,对不对?”
“知道了姐,这里面嘉一有太多苦衷说不出,但我们也找到了一些办法,等有头绪的时候肯定和你说!”
我在边上没在说话,听着张嘉一和祝燕冬说着这里面的事情,一直说到了吴叔那儿,郑楠扶着马瑞霖出了房门才打断了他们的聊天。祝燕冬嘱咐完他记得去医院换药,接着就要走。
说是下午约了一个研究蛊虫的老先生帮她看看虫子的事儿,让我们随时给她打电话,因为最晚明天要到学校报到注册,她晚上五点的火车就得往哈尔滨赶。
临走的时候她拍了拍张嘉一的肩膀,然后小声的和我说拜托我多照顾下他。我满口答应后又感谢着她能折腾这一趟帮我忙。
马瑞霖虽然现在彻底醒了过来,但是伤口的疼痛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虚弱,郑楠留下照顾他,寒暄着过段时间他身体好了再约,我和张嘉一也准备回大兴的家东收拾定西,后天就要开学了,真让安德鲁自己收拾家也是有点过于不是人了…另外还有法器得摆放,里里外外的事儿还真不少。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俩并排坐在后座上,张嘉一一直默默的看着窗外,我知道他脑子里肯定是想着关于妈妈的事儿,我把手搭在了他的手上,转头看向另外一边的车窗,没有交流,没有对视,张嘉一反扣住了我的手,车继续向前开,我知道他是自己把负面情绪都调成了静音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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