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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说不清 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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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说不清 道不明
“山参须?上次……没……拿够?”
祝燕冬那边声音断断续续的好像信号不太好。
“姐我这边有点急用,上次那些都给吴叔了,我估计这么长时间他肯定用完了,就寻思问问你那儿还有没有了!”
“要不……要不说你小子命好!我这儿还有三钱!……你……在哪儿……我给你快递……这是…上次你从伊春走之后……我自己留的存货……”
还我命好?是你弟弟命好!
“姐我一会儿发你地址!顺丰啊!快一点!”
“知……道了……”
没等我道谢,电话信号就断了。
我低头把北京家里的地址发了过去。
张嘉一正了正自己的身子“牧驰,你家堂口的鬼仙,有修道的么?”
李牧驰应该也在琢磨这事儿:“有,碑王就是修道的”
“你家碑王有仇家么?”
张嘉一语气平淡,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波澜,李牧驰皱着眉想了想
“没……没听说啊?我家碑王是前年才落在堂口上的,不是我家先辈。”
“外门的鬼仙儿当碑王?”
张嘉一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我这时候心里面已经凉了一翻儿又一翻儿了。李牧驰背后的鬼仙儿要真是害张嘉一妈妈出车祸的仇仙儿,我俩这还叭叭的给王奕家看事儿,这要都对上还不得上去拼命啊!
“外门的,这修道的鬼仙儿来闯堂夺碑王名份,结果之前的碑王和他斗法没斗过,就把位置给他了,不过我家之前的碑王也是外门的,我家先辈加起来就二十多位,其他的都是外面收的。我们全阴堂口和你们正常的红堂口不太一样,仙家的事儿我基本都不知道,只有求事儿的时候能联系上他们,并且……并且你们都能看到仙家的化身对不?”
我喝了口水,接着点了点头
“我正常情况下看不见,除非,他们想让我看到。要不刚才你身上的白仙儿说满屋鬼气的时候我才知道有兵马在这儿……”
我有点懵 “你看不见?咱们军训时候在礼堂,你不是也能看见那老太太?”
“我是说我家堂口里的鬼仙儿我看不见,外面的东西和你们一样也都能看见,我家堂口上一百多仙家,有八九十位都不知道他们长啥样。”
我瞥了一眼张嘉一,他只是淡淡的看着李牧驰,眼神里面看不出任何波澜。
但李牧驰说的这情况这不对啊,按照之前吴叔的意思剧场出现的那红衣服老太太是那鬼道养的猖兵,那鬼道真要是在李牧驰家堂口当碑王的话,猖兵就算是没上堂单跟着修炼,李牧驰也应该和堂口其他的鬼仙一样看不到啊?!
“牧驰,你家堂口有猖兵么?”
“有!这个我知道!猖兵是修道的这个碑王带来的,之前就跟着他的!还让我单独整了一个香炉供奉,平时这些猖兵都在一幅山水画里养着。”
李牧驰说的这山水画和家有九凤的铜镜一样,都是一种媒介,相当于给这些魂魄一个修炼的地方,家有九凤能进到镜子中,李牧驰的猖兵也能进到山水画当中。
“这些猖兵你能看见么?”
李牧驰看着我摇了摇头,眼神很认真,应该不像是骗人的。他挠了挠头
“鹏博,嘉一,我听你俩和白仙儿的话茬儿,是不是觉得我家碑王和你们家结仇了啊……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这碑王具体是啥来头,更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带着仇儿来的,我记得当时斗法的时候我发了三天的烧,半梦半醒之间就有一个声音通知我说碑王换了,让我重新写堂单,我还寻思碑王怎么还换了,以为是做梦。
可接着晚上做梦,看到我家堂口里面火光冲天,那火苗都蹿的老高,好多人都穿着黑色的袍子,腰上别着刀。最中间一个穿着紫色道袍的男人说堂口归他接管了,碑王以后是他,但是他没让我看清他的脸,只是模模糊糊的一个影子,就算我当时烧的再糊涂,也知道紫色道袍的道士本事大,既然里面都已经乱套了,我就寻思谁本事大谁当碑王都行!只要不动我家先辈,我其实无所谓的……“
我脑袋越听越迷糊,这么大的事儿他整个无所谓……
这心比牛心都大啊!
“要是这么说的话,你家堂口就谁有本事谁上?是谁根本无所谓?”
“不是我家,是全阴堂都是这样,立了堂口之后除了自家先辈必须留下之外,碑王,教主,这些位置都是谁有本事谁上,不一定是谁,所谓的缘分……能找到堂口的都是缘分……我家这紫色袍子的道士语气很强硬,感觉就是通知我一下而已,但是该说不说,我重新换了堂单之后,无论是办事儿的速度还是力度都有挺大的提升,qq视频都能给人办事儿。”
我的天啊,这不是纯纯乱套么!是谁无所谓,有本事就能来,这不是把堂口当旅店了么!不过他说的紫色道袍,我倒是知道,在道家里紫袍也称作“天仙洞衣”,也是最高级别的道袍,代表至高无上的权威和地位,通常只有高级的官职和资历才能穿着。往下依次是赤袍,黄袍,绿袍,青袍,白袍,黑袍。根据不同的颜色分为七个等级。这紫袍的道士当碑王,肯定有一些过人的本事。这几句话连珠炮似的给我整的有点不会了:
“qq视频看事儿啊?”
王奕在一边坐了半天,这会儿算是也稍微缓了缓神儿,接着我的话解释了起来:“就是我俩去北京上学之后好多香客都在东北,我们加了qq之后开视频,看到香客的样子他家老仙儿就能给办事儿,无论是看虚病还是搬杆子,都和在现场差不多!”
难怪啊!做了邻居之后总能听到对面儿乒乒乓乓的敲鼓,但是每次好像词儿和唱腔都不一样,我和张嘉一都以为是有香客去家里,或者他俩自己有啥事儿找老仙儿,合着这是传统与现代结合,玄学和科技接轨,整上视频看事儿这套了啊!
“我是在家偶尔能听到你俩敲鼓,合着是视频给人看啊?能看准么?搬杆子这么大的活儿也能行?”
“能行,虽然没有当面那么方便,但基本上所有的事儿都还能解决。”
张嘉一半话了,这会儿在边上轻声冲着李牧驰说“这么说来,你家碑王和我们家有没有仇你也不知道,甚至你和他们之间的联系也都是仅仅在办事儿之间对么?”
李牧驰肯定的点了点头。
”牧驰,你能帮我个忙么?”
“只要你说!嘉一!就冲你对王奕这么够意思,我能办到的肯定办!”
张嘉一依旧淡淡的说“我想求你家碑王办个事儿。帮我查一查我家仇仙儿到底是谁。”
我在一边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张嘉一的状态和语调越是平稳,我就越害怕,加上他让李牧驰家的碑王查,听白小云还有李牧驰王奕的话茬,现在除了剧场那个红衣服老太太的事儿没对上,剩下的感觉那仇仙儿就是他家碑王啊!
李牧驰微微犹豫了一下:“行!你想啥时候查?”
“明天!”
“好!那这样,你俩今晚先休息,明天我一早就上香查。”
我一听这话脑子不知道为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阻止“等等!现在不是时候!”
所有人都看向我
“那个……是这样……咱们几个把话摊开了说,两个可能,一个是牧驰堂口的碑王不是嘉一他们家的仇仙儿,要是这样的话,一切都好办,第二个,就是巧到不能再巧,赶上这碑王就是嘉一家的仇仙儿,那就不能查,那鬼道一旦要是做出什么事儿,现在我俩的身体都扛不住,但不管哪种,李牧驰,你能保证这些事儿和你没关系么?”
李牧驰一脸茫然“哪些事儿?我和张嘉一没怨没仇的,肯定不是我中间捅咕啥了!这个我保证!我要在中间干点啥见不得人的事儿我今天哪儿还敢打电话求你俩帮忙啊!咱们聊了这么多光说找仇仙儿,仇仙儿咋的了?还有百日啥的,我真没明白这中间咋回事!”
张嘉一淡淡一笑“没,没怎么,就是知道有这么个事儿,我俩就知道我家仇仙儿是一个有道术本事在身上的鬼仙儿。寻思着要能找到他好多事儿也就能化解了。“
“化解?仇仙儿见面能化解的太少了,一句话没唠明白那就动手了……这真要是我家碑王的话……”
李牧驰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再抬眼
“我怕是也拦不住啊……”
这时候我真是头大的不行,这一晚上信息量太大了,这全阴堂的规矩和我们这边儿都不一样,红堂口有句话叫“仙帮人渡难,人领仙向善。”
意思就是仙家有法术有本领,是可以帮着人渡过难关的,但帮什么人,做什么事儿还要靠第马分辨,我们作为人身需要帮助仙家分辨善恶,只要第马认准要帮的人和事儿仙家都会帮忙,仙家在外不能传出法术不灵的口碑,所以做的事情是善是恶要第马分辨。
但全阴堂现在这么看可完全不是,他们堂口的鬼仙儿要做什么完全不用和第马沟通,也不在意是非对错,甚至第马说情都可以不管不顾,这也是为啥一些领全阴堂口的第马走火入魔的原因,红堂口是人带仙,全阴堂是仙带人。
张嘉一没再说些什么,我拍了拍李牧驰的肩膀“牧驰,过几天我给你打电话,需要查的时候你帮帮忙。”
李牧驰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王奕把铜镜中的仙药握在手里,深吸了一口气
“鹏博,这三粒仙药,是不是说明……”
哎……还有这么一茬事儿呢!
“王奕,我能力就这么大,该求的我用心通都和白家说了,但……”
王奕眼眶又红了,嘴唇微微颤抖:“你说是我想的那样么?”
这一下又给我憋住了,按照白小云和我说的确实这药就只能有三天的量,意思也很明确,三天之后人就该走了,但这话我咋说的出口啊,一个是这话说白了太残忍,二一个是我肯定不怀疑白小云的本事,但时间上和李牧驰下午说的确实有出入。我转身问李牧驰想在确认下时间
“牧驰,你下午和我说还有一周到两周,是咋回事儿?”
李牧驰皱着眉,几次张嘴却没说出来话。王奕垂着头,低声问他
“是没办下来么?”
李牧驰隔了好久“是没办……”
客厅里再次陷入安静。张嘉一声音平稳,看着啜泣的王奕
“我觉得牧驰做的对。”
李牧驰抬眼看着张嘉一,张嘉一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到:
“我们虽然堂口不同,但终归都算是行走阴阳的人,都说天命不可违,我们已经违了这么多次,已经算是尽了全力。你们也说了,求寿第一次靠病人生前积德行善,第二次靠用自己未来大运换,第三次说的直白些就是以命换命,第四次再去换恐怕付出的东西就更多了,在亲人面前我们不能谈值不值得,有一线生机都是值得,但现在不是在博生机了,是交换。是不平等的交易。要是我没猜错要几倍的时间去换吧?”
李牧驰眼神里面有点惊讶但更多的是感激,轻轻的点了点头
“别说是阿姨,就算我们这种关系一般的朋友都觉得不能再这么做下去了,求来的时间不足以改变阿姨的生活质量,阿姨要知道你这么做也肯定不会同意的!你的孝心我们大家都能看得到,但是这样一味的坚持下去,结果是什么我们彼此心里都清楚,当科学医学无法拯救时,信仰确实是最后一道防线。但终归一切都将尘归尘土归土,连你我也逃避不了这样的结局,换来的时间终归需要各种各样的方式偿还,放手,对阿姨对你自己,在某种程度上都是一种解脱。”
张嘉一的语气就像白开水,王奕把眼镜摘了下来,红着眼眶,不断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声音很小:
“你们妈妈都在,真的理解不了我现在的痛苦……”
“我妈妈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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